。”

“还读书吗?”

“是啊!何神父专门请了工部局华人教育处处长来主持这里的教育工作,我们有两千名难童免费入学。”

走过一条小弄堂,叶应澜听见有节奏的声音,她透过窗户看进去,觉得有些新奇,余嘉鸿告诉她:“这是在弹棉花,做棉被呢?没见过吧?”

“没见过。”叶应澜真的很新奇。

两个男人背了一个好大的弓,在棉花上弹。

前头则是年轻的女子在用黄草编织草帽和提包,叶应澜拿起一个已经编织完成的手提包,上面还有各色花样,她说:“好漂亮。”

“买几个回去?送嫲嫲和奶奶?”余嘉鸿问她。

“好啊,一人一个。”

“喜欢就拿。”秦先生说。

叶应澜弯腰看一双拖鞋,上头用染色的黄草编织了精巧的图案,听秦先生指着正在教人的一位妇人说:“这位阿兰嬢嬢会这个手艺,所以她来教大家这个手艺。这个拖鞋穿着很舒服的。”

叶应澜转头看余嘉鸿:“我订一批吧?送车行的客人。”

“好啊!”余嘉鸿点头。

“太感谢余太太了。”

出了这条弄堂,叶应澜见到几位修女匆匆过去,原来这边有一家医院,修女们在这里做护理。

“两个孩子在前面的孤儿院,马上就到了。”秦先生指着前面的一栋楼说。

正在说话间,声音嘈杂起来,几个难民奔跑过来,嘴里喊:“东洋人来了,东洋人打进来了。”

秦先生喊:“不要惊慌,这里是难民区。”

被日本人杀怕的难民怎么能不惊慌?在四处逃窜躲避。

他们后面是一小队日本兵,靴子踩在地面发出阁阁响,他们前面是一个穿着马褂的中国人。

余嘉鸿把叶应澜往后拉,他们也退到边上,叶应澜被余嘉鸿护在身后。

日本兵经过他们身边,往他们这里看去,带队的那个日本人跟他边上中国人叽哩哇啦说了几句,那个男人指着余嘉鸿和叶应澜问秦先生:“这是什么人?”

“南洋来的国际友人。”余嘉鸿先回答。

听他说出这样的身份,叶应澜一瞬间很难过,她出生在上海,在上海住到八岁,他们身上都流着中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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